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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玥弱弱地道。

    “我问你。”

    “你说妈。”

    “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谁，难道是为我自己嘛！”

    “不是。”

    “那为了谁？”

    “为我。”

    母女俩一问一答，倒是干脆。

    “既然你知道我是为了你好，你为什么不听我的。”

    “我听了呀！你让我相亲，我也去了，你让我回来，我也回来见了呀！”

    “只是都不喜欢嘛！他们给我的感觉总觉得哪里不对，我就不喜欢。”

    毕玥委屈地解释着，像做错事的孩子低头玩扣着手指。

    “你是看不上嘛？你认真看了吗？”

    “就说去年你王姨给你介绍的那个。人家不就是牵了下你的手嘛！你怎么做的！你告诉我。”

    “我……”

    “你把人家手指掰折了。你个样子谁看上你。”

    “牵下手能少块肉啊！”

    毕玥想要开口解释，根本开不了嘴。

    “还是去年，说好了见面的地方你为什不去？去练什么跆拳道！你练那个干嘛！还嫌自己不够女人嘛！哪个男人愿意娶一个功夫老婆，给你做陪练啊！”

    “我觉得你就是诚心气我的。气不死我你就不安心是不是！”

    杨素丽开口如开火的机关枪一般，毕玥几次张口，话到嘴边却说不出来。

    “不是啊！妈。”

    “什么不是，什么不是。我觉得你就是。”

    “没有。”

    “毕玥同志，如果我杨素丽指望不上你，我就早点死了算了，免得今后老了活受罪。”

    “妈，你说什么呢！我也急啊！我都三十二了，我怎么不急啊！可是你天天逼我，我就……就更没心思去考虑这事了。”

    毕玥说完再次低下头去。

    “现在知道着急了？早干嘛去了！”

    “妈问你，你是不是还没有忘记他？”

    “玥玥，你不应该一直生活在过去的阴影里，你应该往前看，前面的风景一样很美，甚至会更美。”

    “其实，妈也很难过，他……”

    “妈，你别说了。我没有。”

    毕玥脸上露出一丝悲伤打断杨素丽没说完的话。

    “好，妈不提了。你别难过。”

    “妈，以后你不要提那件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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