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我都活得这么艰难了-《心生意动:乔少的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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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句简单的话,席与西断断续续说了快一分钟,时不时地还要喘上几口气,看得许若欧又是一番揪心不已。

    “哼,我看你活得自在得很,这么大的手术,谁都不通知你就做了,你眼里你心里还有家人吗?还有朋友吗?”

    许若欧冷哼一声,嘲讽地看着他。在她身后,作为同伙的刘禹已经缩着个脑袋一言不发,他这会只恨自己不是鸵鸟,没有就地刨坑埋脑袋的神奇技能,也是才发现,女人生起气来真是恐怖如斯。

    “我不是和老刘说了嘛,也没有不通知任何人不是?”

    席与西企图为自己辩解一波,一边说还一边给刘禹使眼色。

    刘禹这会自身难保,哪里敢接他的话茬,头低得更深了,只当自己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不知道。

    “呵!他要不是你的主治医生,你会告诉他?席与西,你拿我当三岁小孩糊弄呢?”

    许若欧正正教训了席与西一上午,一开始席与西还吊着口气和她辩驳几句,后来发现刘禹什么都不说,许若欧根本就不训他后,席与西也学乖了,不管许若欧怎么说,他都一脸讨好地看着她,各种点头,叫认错就认错,叫道歉就道歉。

    如此一来,许若欧火气再大也发泄不出多少了,说到底,她自己也心虚着呢,明明和席与西也没什么关系,却在这里像人家亲妈似的碎碎叨叨个没完,身份不对等不说,还有点逾矩了。

    “刘医生,许小姐,席大少在楼下了,你们要不要避避啊?”

    得了刘禹委托的小护士一知道消息就立刻来通风报信了,她们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能讨好一下刘禹挺好的。

    但刘禹这么做是有他的理由的,上一次席与西还在昏迷时,席郁斯就对许若欧没什么好脸色,这次席与西醒了,席郁斯也未必能对许若欧多好,与其让席与西刚醒过来就面对这么两难的人际调和,还不如乘早避开。

    许若欧理解刘禹的良苦用心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席与西后,起身走人了。

    “与西醒了是不是代表换心手术彻底成功了,他以后会越来越好?”

    下行的电梯里只有许若欧和刘禹两个人,许若欧没了刚才在病房里端着的气势,脆弱又无助地靠在电梯箱壁上,低落地问道。

    “不能这么说,排异反应随时有可能发生,换心不比其他,观察期要更长一些,与西的手术结果如何,眼下还未可知,我们帮不了他什么,只能给他祈祷一下了。”

    刘禹亦是感慨,他学医的确是为了席与西,但他从没想到自己上手的第一台大型手术竟然是给席与西换心,天知道他那几天有多惶恐不安,却因为席与西的一再请求不得不硬着头皮上。

    “原来是这样,那还有的熬。”

    许若欧勾了勾唇,勉强地笑了笑。

    刘禹总觉得她那个笑里未知的意思太多,他参不透,也不可能问出来,除了自己难受没别的办法。

    病房里席与西看着一副衣冠禽兽模样的席郁斯站在自己床前,同款面无表情。

    “你这么擅作主张,爸妈很生气也很难过。”良久,席郁斯败下阵来,先开口说道。

    “难过?不应该高兴吗?”

    被许若欧教训一上午席与西都没能反驳出花儿来,这会正生气呢,席郁斯就送到门上给他撒气,他又怎么会错过?

    所以休息了半上午养回来的这点精气神,席与西全用来怼席郁斯了。

    “想想看,手术成功了皆大欢喜,你们可以继续表演自己的父慈子孝,只需要我稍微配合一下就好,就算我一点都不配合,外界也只会说是我被惯坏了脾气差,你们都太辛苦了。”

    “如果很不幸,手术失败了,你们也大可以昭告天下说我自己擅作主张,你们伤心难过至极,反正我孤家寡人一个,吃的喝的用的玩的败家的都是你们赚的,连遗产分割风波都省了,多好啊!”

    说完这些席与西如愿看到变了脸色的席郁斯,心里突然就痛快了许多。他想起刚才许若欧避之不及的样子,眉眼黯淡。

    “席郁斯,我是不是从来没叫过你哥?”

    如此柔软的一句话将席郁斯刚才积攒的怒火和反驳瞬间哑了火,悉数吞咽没有说出半个字来,脸色也柔和了许多。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

    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席与西笑了笑,他对自己很有数,从小就看不惯席郁斯什么都高高在上的模样,所以对席郁斯充满了敌视,也因此从不肯开口亲昵,总是一身尖锐。

    “哥,我想求你件事行吗?”

    席与西此时此刻像极了祈求的小可怜,眼巴巴地看着席郁斯,将所有的脆弱柔软都暴露在他眼前,让他无法拒绝。

    情感上的确如此,但席郁斯除了情感还有理智,他隐约已经猜到了什么,根本不可能同意。

    “除了和许若欧那个女人有关的一切,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

    席与西一秒变脸,冷漠又疏离。

    “那真是麻烦席总纡尊降贵来看我了,我挺好的,您可以回去了。”

    闻言席郁斯有些头疼,想说些什么拯救一下两人的关系,但席与西已经摆明了不合作的态度,席郁斯一个从小就娇生惯养长大的大少爷自然也不可能真的就低头了,两个人沉默对峙了很久,谁都不愿意先退一步。

    直到席郁斯的助理提醒他还有工作,他才起身掸了掸衣角,欲言又止地看了一眼席与西,叹息一声离开。

    听着病房门合上的声音,席与西自嘲一笑,他知道家里不可能同意许若欧的存在,却还是抱了一点微不足道的小期待,他也没想给许若欧争取太多,只想让席郁斯以后多少照拂一下许若欧,仅此而已。

    可席郁斯表现出来的拒绝之意让席与西伤透了心,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在安排什么商业间谍到公司窃取机密似的。

    “跟席总谈得不太愉快?”

    许若欧回来的时候就看见席与西一脸郁闷地躺在床上,瘦削的脸上写着大写的“生无可恋”四个字,还是加粗的那种。

    席郁斯的事儿她也就是随口一问,并不想得到席与西的回答,在她看来这兄弟俩聊得肯定是什么商业机密之类的,她一个外人问了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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