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程钧道：“那么天下怎么了？”

    张清麓道：“天下要乱了。止了五千年的休战协定，终究要到了头。”

    程钧迟疑了一下，问道：“难道——上清宫要再次打开那扇门？灵山道统觉得五千年的时间，已经足够了么？”

    张清麓淡淡道：“我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或许足够了，又或许，不够也得够了。五千年的时间，足够把燕云上下打造的铁桶一样，也足够把道宫的势力展到没法再展。雁山一侧的世界就那么大，如果不把触角伸出去，道宫的展终究是有止境的。”他轻轻的道，“水满则溢，月盈则亏。我们修道的人，竟然罔顾了道家和光同尘的道理。以至于现走入了死胡同……道宫的压力太大，对下面控制得太严，其实矛盾早就酝酿了。如果不找到的土地转移的话，那么……”

    程钧越来越肯定了，自己前世知道的太少，这场大战绝不是张清麓自下而上，把上清宫卷进去的，而是上清宫自上而下安排的局面。

    当然，别管是上清宫还是紫霄宫推动这场斗争，对于程钧来说，分别不大，值得注意的是张清麓的态。

    程钧怎么从张清麓的言语，听出对上清宫淡淡的不满？

    程钧的记忆，别管那场战争是谁动的，反正前世的张清麓其上蹿下跳，是没起什么好作用的。那场战争至少表面上的催化上，张清麓居功至伟。但为什么他如今反而有反对的意思？

    立刻，程钧就明白了。无非形势不同而已。

    前世的张清麓，和道宫一样，都处矛盾重重之，他需要战争和上清宫需要战争的利益是一样的，自然乐观其成，身先士卒。而今世，张清麓的地位要远比前世稳固，这时候他考虑的，当然多是紫霄宫本身。

    只要大战一起，沟通了昆仑和灵山道统。北国必然恢复到数千年前的战场境地，到时候雁山必然当其冲，紫霄宫又能好到哪里去？给人做棋子乃至弃子的感觉好玩的很吗？

    想了想，程钧试探了一句，道：“既然这是上清宫的意思，您要大力促成吗？”

    张清麓没好气的道：“我有病吗？”

    程钧道：“那您要阻止吗？”

    张清麓苦笑道：“我阻止的了么？”不过是稍微对义父的行事表示了不满，就被罚跪到了现，这还是义父是他正经的长辈，对他宽容了许多。无论他本人还是紫霄宫，上清宫面前算什么？顺势而为还有存的价值，逆势而上，只有两个字“找死”。

    程钧轻轻叹了口气，虽然不能感同身受，但多少页能感觉到张清麓的无奈，道：“那么，您要退而自保么？”

    张清麓淡淡道：“这句话——还有点意思。我要做的，无非是偷生——偷一线生机。为我，也为紫霄宫。程钧，你可知道我让你去雁山的本意？”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