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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良久，哭泣声渐渐停住，她也自动的离开了方程地肩膀，抽出面纸巾擦拭脸颊。

    “现在你是怎么打算的？”

    “我……”王冰冰抽泣了一下，我字落音，肚子咕咕叫了几下，她这才想起来，自己为了母亲的事情，东奔西跑的求助，却是快一天都没有吃饭了。

    “去前面的饭店吧，我请你吃饭，有话等会再说。”方程没有太多的话，指着前面的一家连锁餐馆，大踏步地当先走了过去。

    15分钟后，连锁店地一个角落，王冰冰从洗手间里出来。

    她的额头只是小皮外伤，清洗了一下，也就没有什么大碍了，来到桌子前，看着面前热气腾腾地一碗肉丝面和一碟小炒，她的肚子再一次鸣叫抗议。

    方程看了看旁边陌生人投来的好奇眼神，毫不在意，指了指面前的菜肴，“先吃吧，有话等下再说。”

    “谢谢！”王冰冰对方程的印象，仅仅是林则凯的朋友，以及托班级后腿的差生，此时看着他淡定的神情，心头升起一种温暖的感觉。

    人在最落魄无助的时候，对那些肯出手相助的朋友，总是有那么一股子感激，而更多的，则是心头的温暖。

    吃饭的过程中，两人都没有说话，方程看着她狼吞虎咽的样子，心头升起久违的熟悉感觉，三年前的暑假，他找了份送牛奶的短期工，每天骑着车子穿行于大街小巷，每天回到家里吃饭时，就是她这种姿态。

    餐馆里来来往往的人很多，当看到坐在他对面的王冰冰时，无一例外的都多看了几眼，心中在猜想两人的关系，甚至有几人，已经联想到了家庭暴力等等不和谐因素。

    王冰冰确实是饿了，把方程点的面和菜通通扫进了肚里，等到吃完饭，方程带着她离开了餐馆，这里毕竟人多嘴杂，也没有包间，不适合谈话。出来走在车水马龙的街头，两人一前一后也没有说话，看起来像是漫无目的的闲逛，只是投来好奇目光的人，却比餐馆里要多地多了，这让王冰冰异常窘迫。一路上几乎都是低着头红着脸走路，生怕再遇到熟人。

    10分钟后，两人来到一个口，王冰冰终于忍受不住，大步追到方程的身边，说道：“方程。谢谢你请我吃饭，不过我要走了。”

    “去哪儿？”方程打断了她的话，看了看身边的一对情侣，低下声音，说：“不想救你的妈妈了？”

    “想！”王冰冰心里答了一句，嘴上却道：“我会想办法的。”

    方程地家境。几乎所有的班级同学都了解，能管饱自己就不错了，她可不敢奢望，他能拿出一大笔钱帮她还债，再说，即便是他有能力帮忙。她和他之间不是很熟，也不好意思开口寻求帮忙。

    “你要是有办法，就不会是今晚的狼狈局面了。”方程虽然不想说出这样伤人的话，可是话到嘴边，却是没能管住自己的嘴巴。

    “……”王冰冰想要接话，却是不知说什么，因为事实摆在眼前，她也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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