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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靠在温泉池子各一边。

    几乎同时小声开口：“你究竟是什么人？”

    王玉嫣顿了顿，假装洗澡，也怕有人偷窥偷听。

    舒展玉臂，游到柳龙身边。

    把头靠在了柳龙的肩膀上，幽幽的说道：“其实你不用说，我大概猜出你的身份了，所以一直试探你。我在你身上花了很大的功夫。但是我依然没有找到证据。”

    柳龙微微一笑：“我也大概猜出你的身份了，但是我也没有证据。”

    王玉嫣抬头看着柳龙，好像做了什么重大的决定。

    她在温泉水里牢牢的抓住了柳龙的手：“你得帮我救出来李惠子，或者是……处理了她。”

    说到后半句话的时候，柳龙感觉到王玉嫣的手都发抖。

    王玉嫣头一次，有了失态的模样。

    不过处理已经被抓的特工，只有这两种选择。

    一是营救，二是击杀。

    王玉嫣有一种深深的落败感，她之前一开始就觉得柳龙是潜伏在警察厅的地下党。

    而且通过关东军方面，她查到了一些东西，比如柳龙从新京警校毕业之后，那一年的身份空白。

    但是后来刑事科蔡大伟被佐藤田击杀了，而且从家里搜出来一些地下党的相关资料和接头地点。

    王玉嫣一度以为，那个让人厌烦的蔡大伟，就是传说中，鼎鼎大名的地下党夜鹰。

    而且柳龙表现，实在是太不像一个地下党了！

    贪财，好色，喝酒，赌博，女票……

    就连自己上司的日本太太都不放过……

    但是直到黄金劫案结束，知道苏联人抢走了黄金；

    还有从保安局出来之后，那个秘密审讯地点被放火烧了。

    王玉嫣又重新敢确定，那个潜伏在东三省的王牌特工，夜鹰，还没有死。

    但是现在自问，自己没有什么值得再和柳龙交换的了……

    也就剩下这个让人垂涎的躯壳了……

    谁知道柳龙微微一笑，搂着王玉嫣滑腻的肩头，轻轻拍了拍，正色说道：“王小姐，我们之间的博弈，没有胜负。你不用失落，不用沮丧。现在这此时此刻，我们又在同一起跑线上了。”

    李惠子一旦吐口，王玉嫣的身份必然暴露。

    柳龙就算身份不会暴露，但也同样会因为泄露黄金运输线路，而重新被抓到保安局，或者逃走离开新京。

    放弃现在地下党经营的情报战线。

    “李惠子这件事，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做到……”

    柳龙好奇道：“但是作为交换，我也有个问题想问王小姐。”

    这是关于王玉嫣的身份，困惑柳龙的最后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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